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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承景顿了一下,暂时没有继续接话,只是寻找了一下街边可以停车的地方。
打右转向灯灯,车子缓缓停在道路边。
傅清栩意识到什么,陡然有些心乱。
他将车子停好,转头看向傅清栩,似乎只有这样,他才能心无旁骛地看看她。
她一时间却语无伦次,不知道说什么好,想说的话似乎都哽咽在喉咙间,涩涩的,顾承景看见她微微缩了缩肩膀,忍不住将手掌抚在她的肩头,慢慢摩挲着,他能感受到她在一点点地颤抖,发丝轻轻佛过他的手背,顾承景一向冷峻的脸上浮现出心疼,欲让她慢慢缓过来。
傅清栩吸了吸鼻子,与他视线相对,说出来的第一句话是,“有……消息了吗?”
这几个字似乎是冲破了喉咙后发出来的,有一些沙哑。
这一刻,顾承景想一把将她搂入怀中,他闭了闭眼,抚在她肩头的手依旧没有拿下来,只能用这样的行动轻轻安抚着她的情绪,“清栩,我和林修筠在查的时候筛选出来了很多,但电话联系之后,在这些家中还没有具体的消息——有些困难。”
顾承景顿了顿,“能明白我说的吗?”
她点点头,肩头一沉,鼻子一酸,眼睛中雾蒙蒙的,她抬头,忍住眼泪不掉下来。
她早该知道的……这么多年杳无音信,她相信,一定是有什么苦衷,会让爸爸妈妈离开家,漂洋过海到另一个国家生活,“我是不是太固执了?”
傅清栩哽咽着,她一直没有放弃,即便到现在,每去国外的一个城市,都要经历期待期盼到失望。
“不,一点都不固执。”顾承景坚定。
傅清栩思考一瞬,问了一句,“当年……我到顾家时,他们有对顾家的任何人提起他们会去哪里吗?”
他摇头,苦笑着说,“很早之前你也问过我,当年你来顾家时,他们没有提起过,只是说会去国外避避风头。”
傅清栩低头,自顾自笑了笑,“没有什么线索,就这样一点点找。”
想起顾承景刚刚话语中的“很早之前你也问过我”,沉默了一下,“那时候,我还在顾家,总想在顾家得到一点点他们消息,我总觉得,我来顾家是有其他原因的。”
所以,当初她
他放在她肩上的手,陡然落下,垂头,克制这种隐隐作痛的感觉,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是他一直忽略了她内心最渴望的事情。
傅清栩摇头,但还是有一种痛刺着她的心脏。顾承景将手机拿出来,“我这里查到的现有的情况,我发给你。”
她抬眼,用手轻轻抹了一下眼睛,刚好和他对视,傅清栩一下别过目光,顾承景看在眼里,也并不生气,只是抿唇,开口道,“我……还没有你的微信。”
傅清栩这才反应过来,她将顾承景删除之后,一直都是他在用打电话和发短信这种相对“早年”的方式联系她,再要么,就靠许至和沈明远两人。
她一顿,手机响了一下。
弹出来的,是顾承景的好友申请。
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点了同意。
过了一分钟,顾承景将查到的有限的资料传给她,纸质的资料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些文字,还有几个文档,但有用的信息不太多,能找到的,就这些了。
她将手机锁屏,开口,“谢谢。”
顾承景微微蹙眉,“不是让你不要再说谢谢了么?”
“我没这样答应过。”傅清栩平声。
转头看向窗外,他将车临时停在路旁,街道上人熙熙攘攘,他们在这里,像是阻隔了一些东西,傅清栩深吸一口气,眼神复杂地看着他,缓缓开口,“顾承景,你在伦敦,还有什么事情吗?”
“想问什么?”
傅清栩沉默了一下,若无其事地说,“你说的私事……”
她屏住呼吸,有些不敢确定,但顾承景刚刚直接说出来他也在查。
顾承景声音低沉,“……是。”
傅清栩摇头,“……为什么?”
“这是……我欠你的,清栩。”
她没有出声,只是淡漠地看着窗外。
“顾承景……你知道吗?你做的这些,我真的没有办法报以单纯的感谢。”
傅清栩闭了闭眼。
顾承景静了静,“我明白,我说过,我做这些并不是想让你觉得如何,做什么,甚至是来回应我,而是,这些也是我自己的坎,我欠你的,我需要来还。”
“这是抛开感激之外的。”
傅清栩闷声,“说固执的,应该说的是你自己。”
“是,是我太固执。”顾承景轻声。
两人静默。
顾承景看见前方的奶茶店还在营业,排队的人很多,今天司机司机并没有和他们一起,顾承景转头,“渴吗?那家奶茶很好喝。”
傅清栩点头,“你喝过?”
顾承景笑,“我不喝,别人推荐过。”
说着打开车门,傅清栩也准备一起时,顾承景一顿,看了一眼她的外套,“外面凉。”
她看着顾承景的背影,路过了几盏路灯,身影融入在夜色中,她垂眸,打开手机,放大看着他发的文件和图片,分屏在备忘录上写一些情况。盘算着需要联系的那些家庭。
没一会儿,顾承景端着两杯奶茶过来,一杯递给她,另一杯自己拿在手里,奶茶递过来时,她感受到奶茶的热度和他指尖的温度。
碰到他指尖的那一瞬间,她手指一缩,慌忙接过。
“你以前不是不爱喝这些吗?”傅清栩挑眉,将手机放在腿上,手机并没有锁屏,亮晃晃的。
顾承景没说话,将奶茶放在一边。
傅清栩看见他这个动作,也不管他,喝了一大口,重新拿起手机。
车子启动,重新汇入车流,一路上,顾承景并不打扰她,也知道她一直在看资料,等红绿灯时偏头看向她,傅清栩看看手机,时不时抬头又看看窗外的景色,橘红的夕阳映照着整个城市,洒在她脸上,却显得有些落寞。
车依旧是停在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,估计她是困了,傅清栩已经在车上连打了好几个哈欠,控制着自己的睡意,勉勉强强醒过来。
这时候也不过九点,困意袭来,她朦朦胧胧地去拉车门,只听见“咔哒”一声,顾承景解下了安全带,右手抬起,将车上暖黄的灯关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