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擦擦汗,哥们,深秋了,别把自己热着,容易感冒着凉。”李元右手耍着刀,那挽花可谓是熟练得能雕萝卜。
示威者头领没想到李元云淡风轻地扯着家长里短,这会愤怒尬在脸上,脑子一抽,竟不知该如何接话。
这么个尴尬的场景,僵持在静谧中。排在队列最前头的人看戏看得正爽,差点忘了进门。
“哎呀。”这人被身后等得不耐烦的客人轻轻一推,一个踉跄跌进大门,索幸没有摔倒,这摔倒了指不定得破口大骂。
一声“哎呀”打破了尴尬的宁静。
“要不要进来坐坐?”李元问,“外边冷,里面有暖气,不容易感冒。”
“你别……!”
头领话还没说完,就听到身后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大声的:
“真的?”
“谁!哪个叛徒!?”头领回头一望,身后的人纷纷缩脖子,真是一句怒骂不知从何骂起。
“真的。”李元玩着刀,“就是得排队,大家都等了很久,你们闹事已经让客人们很不爽了,不可能让你们插队。”
话音刚落,就见队列中两个看起来还未成年的少年,起初还有些犹豫,在耳语一阵后,实在难耐眼里的玩兴,兴冲冲地跑到队列后。
李元刚才在海马说话时就在默默观察这群人。
非常没有凝聚力,不知是接的哪个黑集市里发的单子就跑过来找死,而那两个少年,目光早就被工坊内的娱乐设施给粘住了,现在这等举动,也在李元的意料之中。
有了先例,更多的示威者变成了排队的客人。
而依旧有人站在高处下不来台阶。
李元问:“你呢?”
“我是绝对不会低头的!”头领脖子一横,在原地继续举着牌子。
“嗷,那你继续。”
也不知到底是幕后人给他的实在太多,还是面子上过不去。
总之,他独自吆喝,却只得到围观群众的嘲笑。
李元摆摆手,示意海马别放松,气定神闲地接过撒旦递来的酒杯,喝上一口酒精饮料,很是悠闲地靠在门口。
然而,就在他即将把酒杯干空时,他听到海马手中的扫描仪报出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代号。
“欢迎光临,阿努比斯。”
惊诧间,李元撒旦二人猛地对视一眼,又回头紧盯着被唤作“阿努比斯”的那人。
一个戴着眼镜,文绉绉的斯文卷发男人,还有些书生气质,原本板直的衣领已有些翻卷,嘴角不知几天没有刮过的胡子上还挂着香甜的芝士乳酪碎屑,脸上的兴奋如打了三四根致幻剂一样癫。
疑惑地再次对视,李元不留痕迹地喝光杯中的液体,痞子一般与撒旦勾肩搭背,两人看着像极了街溜子,一摇一摆,默默跟在“阿努比斯”身后。
男人醉醺醺地,很快进入仪器中,快乐地体验起历史区的设备。
“我去,真牛逼。”
男人一边玩设备,一边赞叹。
“要是我当年上学的时候能玩到这东西就好了,哪还用死背大事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