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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5元。
挂着吊牌的蓝色新伞被慌张地扔在了门廊外。
不一会儿伞面上就落满了雪。
曾谙趴在沈辞的床头的桌子上,头枕在胳膊上,呼吸不太平稳。
旁边的时钟滴答,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四十。
令人意外的,赶来的救护车似乎是对沈辞的情况早有准备,并没有开往医院,而是直接开回了沈辞的别墅里。
听医生的话,沈辞被发现得及时,并没有什么大碍,只是轻微的撞击擦伤。
救护车上熊航给她打了个电话,让她配合医生在家照顾沈辞,他得处理一些事情。
后半夜的时候沈辞已经稳定下来,医护都离开了,刘阿姨前几天就因为身体不适回了家,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她和他两个人。
回来了才深切地感受到这栋房子的隔音真的很好。
在屋子里把门窗关上,几乎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响,就像是被隔绝在了另外一个世界,静谧而安全。
是的,在沈辞的屋子里,她竟然久违地感觉到了安全。
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感受了。
安全感,在她和爸爸因为负债卖掉了房子,住在申城的城中村,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的时候,被讨债的人不停找上门来辱骂威胁要钱的时候,每日为了一点钱的生计奔波往来的时候,她就从未有过到安全感了。
只有爸爸握住她的手,冲着她笑着说没关系,那个时刻她能稍微的喘口气。
现在在这个房产证上没有她的名字,甚至和她根本没有任何关系的屋子里,竟然能感受到安全。
可能是申城的这个冬天,实在是太冷了。
一点点的温暖就能让她产生恍惚的幻觉吧。
曾谙紧闭的睫毛颤了颤。
“咳咳——”
起先只有一点点声音,她以为是还在做梦。
过了一会儿,咳嗽声变大了,就好像近在耳边。
“咳咳——咳咳——水——”
她一下子睁开了眼睛,下意识看向床上的沈辞。
他满脸燥红,迷迷蒙蒙地半睁着眼睛,伸出手把被子推到了胸口。
“你醒了吗?”她立马起身,弯腰凑近他。
沈辞的眼睛虽然是睁开的,但是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,目光没有落到实处,只有在想要说话的时候嗓子里发出闷闷的咳嗽声。
“···水···”
这次她听清楚了,直起身给他倒了杯温水,然后伸手扶住他的肩膀,想要将他的头稍微撑起来一点。
但是他特别重,手刚刚扶上去,他就立马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上来,十分依赖地偎在她的胳膊上。
曾谙吃力得紧,她虽然力气大,但是一只手臂还是难以经得住一个成年男子这样毫无顾忌地依靠。
“你自己能起来吗?我给你喂水喝。”
沈辞嘴巴无声地动了动,没听见。